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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盛夏的标志就是蝉鸣,走到哪里,都有。而且,这声音如出一辙,经年不变。
先是寥寥,然后众蝉渐应,渐甚。如急雨,如急鼓,如奔涌过来的潮水。齐鸣至最顶峰时,犹如千军万马之势。
随后稍弱,洪波渐退。至寥寥,至歇止。此为一种。
另一种,则是拉长了音调,中间有停顿,吱——吱——
无论哪种,皆是藏身于繁枝茂叶中,树下的人,望断脖颈也找不见,哪怕一只。
蝉蜕倒是易寻,完完整整的一只,安静地扒在树干上。有时甚至汽车轮胎,也成为它们的新生之所。
类似的还有蛙,亦是众噪。
有幸住在三环边、背靠大江夏农村,晚间竟能听到蛙声。再加上楼下草坪上孩子们的嬉戏声、笑声,大人模糊的谈话声,恍若回到童年。
90年代的童年,盛夏少不了竹床,也称凉床。
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晚饭吃过后,大家像是约好了的一样,个个搬出来,摆在门口的禾场上。凉床不够坐的,就搬板凳坐一旁。
大人们手拿芭蕉蒲扇,一边聊天,一边给坐一旁的小孩子们赶蚊子。
小孩子哪里肯老实,在凉床上东倒西歪,头枕在大人腿上,两眼望天,这星星可真是又大又多又亮!不一会,枕热了就换个地儿。
这总是动来动去,整得大人一个不耐烦,蒲扇直接拍屁股上。消停不到两分钟,看到了萤火虫,立马去捉萤火虫。
一只、两只,手握成空心,生怕捂死了。
待到小心翼翼地将之放至家中蚊帐内,才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晚上熄灯后,看着帐子上一闪一闪的小虫子,比什么都催眠。
除了凉床和萤火虫,栀子花也是盛夏的标配。不过奇怪的是,白氏村里很少见栀子花。
记忆中的栀子花,全在姑姑家。姑姑家有果园、菜园,还有大片栀子花。在她家过暑假时,我可是满头都插满了栀子花。
此前读《枕草子》时,看到清少纳言和一行人到贺茂神社附近听子规鸣,途中采了很多盛开的溲疏(类似于单层栀子花)。
随后,他们将溲疏插遍牛车,整个满满的花车。清少纳言十分满意车子的风情,非常想秀给中意的人看。
这和我把花插满头的想法,不也一样吗?只是我实在记不起,当时的我,可有曾爱恋过谁家小子。
转眼,人到中年。总是自嘲社畜,也能得小欢喜。
日常琐碎中,也总会有某个契机,某个节点,某个人,电光石火之间,带着重回过去,重燃所有的印迹。
——寥寥几笔,再记盛夏的路过。
此刻,窗外蝉声不绝。
7.29
(小小白、迷你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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