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关系你乃天顶明朗月,我为暗夜萤火虫

住在我隔壁的那位陌生朋友似乎是长期上夜班的,每晚12点前后回来。我这边卫生间的窗户紧挨着他的门口,他一回来,门便总是敞开,我听得到开门声,同时,灯光也会在穿过几道阻隔之后,最终映在我房间的北边墙壁上。随之,还会有别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不远不近,猜测他是在看电视剧或者电影,循着,便也猜测起他的动作来,是端了小凳悠然坐在门口吗,还是蹲下身子然后嘴里叼着烟,我不知道。

最近几天,读完了作家邓安庆的小说集《天边一星子》。书中共有小说八篇,读完之后的整体感受是,作者拥有记录和刻画生活琐碎的不凡能力,也拥有表达相应情绪的能力,且冷静克制,尤其细节格外真实,会有近似于散文的感觉。不足之处是,文笔不够纯熟,且八篇之中首尾几篇较好,中间部分相对平庸。另外,我好像越来越在意语言的节奏感了,这似乎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可以真切感受到,却无法讲清楚。

《北京阿姨》一篇写“我”的合租生活,过年无法回家的几个人聚在一起,摆出各自的拿手菜,凑成一桌年夜饭,相互祝福以最终度过除夕这个特殊的夜晚,对结尾处的一句印象深刻,作者写:“空旷的马路上一辆车子也没有,明天的北京会是一座雪白的城。”

《鬼城诗人》一篇,写到了文学在当下大环境中被轻视被取笑的尴尬境遇,热爱诗歌的王姐在酒桌上被领导邀请进行现场创作,她拒绝了,之后领导讲:“瞧不上我们是不是?嫌我们不够级别是不是?”那一刻,诗歌像是远离了诗歌,而文学也背叛了文学,创作这件神圣事情突然变成了酒桌周遭的陪衬,成为了背景音乐,那一刻,文学,如街头乞讨,如卖艺。

《迷路火光》一篇,写到了实习老师对当下中学教育现状的不满和无奈,如“我”将语文课堂上的固定流程比喻作被别人嚼了无数次的口香糖,以及“我”最终因自己不符合所谓规范的教学方式而被迫提前结束实习生活。另外,此篇结尾处“我”与同学们难舍难分的那种情绪十分惹人感动,尤其是起身离开的当天下午,同学们齐声唱起“那一天我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时候。

这两次去逛旧书店的时候,在同一家店里分别买到了韩少功的《马桥词典》和奥尔罕·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而和后者更为有缘的是,它原本的主人叫邓青,和购书时间一起写在扉页上,而这个名字我曾经在小说里原模原样地写到过。

进去一家店里,顺手拿起一本《月亮与六便士》翻看,老爷爷坐在竹椅上,圆框黑边眼镜趴在鼻梁,他笑着说:“不用看了,那本书你肯定买过了。”我回:“是,嗯嗯,我买过了。”他起身走过来,说:“适合你这种读书档次的人的书,我们店里几乎没有了,这些都是很普通的,给学生看的。”他指着某处示意我去看,这番言语逗笑了我,难不成自己真有什么所谓的档次吗,老爷爷很可爱了。

小说《我的名字叫红》,最初是在《锵锵行天下》第一季的节目中了解到的,且自己最近也刚刚很想有本外国小说在手边。还有就是,这次经过那家店时,它里边站了三四个人,很挤,我进不去,便先转身去了别处,后来见它里边空旷了,我才再返回来才走进去。《我的名字叫红》显眼又极不显眼地躺在角落里一摞书籍的最上边,白色封面安静裸露。盯着书架的某一时刻,我一转身一低头,就马上看到了。于是立即打开豆瓣查它的书评,也查它在旧书网的价格,随后找老板问价,八块钱,没理由拒绝的,便立即买下来塞进书包里。

虽然并不知晓自己到了什么时候才会正式打开它开始读,不过也记得《圆桌派》节目里马未都先生的一个论断,他说有些书买来不是为了读的,它买回来放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支柱,哈哈,很喜欢这个说法。

我努力着把这些都理解为缘分,它似是属于我的,甚至是专门等候着我的到来,它似是既迫切又矜持地躲在那样的一个狭窄角落里,怕我极轻易便发现了它,又怕它和我意外地错过去。思绪飘飞,这样的一重关系,不正是贾平凹的小说《带灯》中带灯女子和元天亮男士的吗,元天亮是天顶明朗月,而带灯是暗夜萤火虫啊。

有时候,我会想要祈祷,祈祷每一个人都能最终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缘分,那些我们期待着的坚守着的追寻着的人和事,愿我们最终都可以与他们遇见,然后相识,相知。

上次的推送里,我讲说:“感觉自己像是正在告别一个时代”。其实,若是骄傲一点,我会觉得,觉得周遭的很多人早就已经告别了我所讲的那个时代了,而且,而且很多人不是在离校之后在就业之后告别的,而是在大二或者大三的某一时刻,就已经起身离开了。当然当然,我仍然不愿离开这个时代,也永远不想离开,未来,我或许会跑去别的地方,会忙活别的事情,但是我也会努力攥住揪住这个时代的尾巴,好不要被它最终给抛弃掉。

今早,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楼下院子里有争吵声,是一位房客和房东在吵架,房客喊:“你把钥匙给我啊,你退了押金我就可以交房租了啊?!”房东喊:“我们签了合同的,没住满半年,押金不退的你知道吗?押金是押金,不可能退出来让你交房租。”初听觉得有趣,随后就觉得苦涩了,不知晓那位房客为何交不出房租,同时,也觉得房东的一句“年轻人,你得找了工作好好工作啊,整天混日子怎么行?!”稍稍显得有些别扭。既然我听到了,那,可能也是讲给我听的吧?!

最近看了两部电影,给《她》给四星,给《黑皮书》五星。其中,电影《黑皮书》像是把好几个故事串了起来,开篇是《辛德勒的名单》,中间是《色戒》,后来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不足之处是,各段故事推进过于迅速,从而缺乏完整性,优点是,情节每十多分钟就能转折一次,最终也算是跌宕起伏自成一派了。

电影《她》海报

电影《黑皮书》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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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渔海

《天边一星子》

小说片段摘录

《跳蚤》篇

跳蚤身上有了新衣服,手上还戴了电子表,坐在稻场上,趴在长凳上写作业,写写看看电子表,再写写再看看。芸香在一边用耙子耙晒干的麦子,一回头看跳蚤,便骂道:“你再看我把你头剁落哩!”跳蚤不管,还看。芸香举起耙子要打,跳蚤敏捷地躲开,绕着稻场跑。于霞出来了,坐在靠大门的矮凳上,手里捏着一把瓜子。芸香不追了,继续耙麦子;跳蚤又回去做作业。稻场安静了下来,只有于霞嗑瓜子的声音。

《分床》篇

母亲又继续说其他的事情,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也有最近的。我默默地看她一边说话一边手在比画,她陷入到一种情绪中,在此刻都发泄了出来,一桩一桩,一件一件,母亲都记在心里,多年来无法诉说,渐渐怄成了散不去的怨气。

母亲不会跳广场舞,不认识字,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言。有一段时间,她喜欢上了打牌,忽然有一天她觉得打牌是不好的,就再也没有打过。忙完了,她就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看着侄子们写作业。下雨天,偶尔有婶娘们过来聊聊天。她的生活,就是这样平平静静地流淌。

《寄宿》篇

我时不时回想起在姨娘家的那些片段,表妹和表弟在桌子上写作业,姨娘坐在饭桌前给大家讲邻里的琐事,厨房边上母猪在哼哼叫……这些都是我希望在自己家里得到的,那里都有,唯独隔了一层特别透明的玻璃,我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走不进去。

《天边一星子》篇

到了暑天时,我们躺在三楼的竹床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从江边来的晚风时有时无地吹拂过来。我们靠在一起,不断地说话说话说话,有时候为了一个课外的知识点,有时候为了一个字的用法,有时候为了一只鸟是什么颜色,话题不用刻意去找,它简直是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外婆晾晒好的衣服在我们后头飘起,时有蝙蝠在头顶飞来飞去,偶尔谁家电视的声音传来。

我们走到等车的地方,月亮越来越淡,星星已经消失,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我们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沉默在我们之间变成固体一般的存在。我希望车子快点儿来,好结束这样的沉默;又希望车子慢点儿来,哪怕这样一起等着,也是好的。

阅读·遐想

“话题不用刻意去找,它简直是源源不断地向外涌”,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朋友,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现在的很多时候,都十分怀念这般的情谊,也怀念这样的朋友。

《北京阿姨》篇

我跟小易因为有事,都不能回老家,阿姨也没有回。冰箱里塞满了她准备的鸡鸭鱼肉,还有一袋袋包好的水饺。我跟小易也准备了一些蔬菜和肉。大年三十晚上,窗外的烟花咻咻地响起。我跟小易合伙做年夜饭,酸菜炖鱼、萝卜炖牛肉、煎鸡蛋饼、蒜薹炒腊肉,另外还准备了一些瓜子、水果。小易把我做好的菜端到饭桌上,我问他:“阿姨呢,怎么没见她出来?让她跟我们一起吃啊。”

窗外突然传来放鞭炮的声音,眼看十二点就到了。我说:“阿姨,新年快乐。也祝你在老家快快乐乐。”阿姨连连说好,“你们也是啊,好好在北京生活。”我们说好。我站起来,来到窗边。雪还在下,干枯的树干上堆了厚厚一层,空旷的马路上一辆车子也没有,明天的北京会是一座雪白的城。

《鬼城诗人》篇

她停一下,忽然大起声来,“那些发表的诗跟我这两天现场写的诗不一样,它是属于我个人的诗,在我的博客上都有,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客气地说一定去拜读,她兴奋起来,“如果你看了,一定要告诉我你真实的看法,可以吗?”不等我回答,她又忙说,“还是不要看了,真的真的,写得太幼稚了,会让你笑话的!”一说完,她就急急地往前走,像是要甩开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似的。

《迷路火光》篇

教室里没有一丁点儿声响,窗外操场上,升旗绳子一下一下打着不锈钢旗杆,发出“当当”的撞击声。

又有人问,“老师有女朋友了吗?”话音刚落,大家又是“哄”的一笑,我也笑了起来,“没有。”那人继续追问,“为什么没有啊?老师还挺帅的嘞!”这个问题让我有些窘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但大家都静默下来,等我的回答。这时忽然又有个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老师,你喜欢哪些作家?”我循声看去,问话的人是张清宇。他这个问题一下子帮我解了围,我站起来在黑板上写下喜欢的作家和他们的作品,即兴地给他们讲了起来。

临上台讲课前,蒋老师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按照教案来讲,“语文课不是文学课,不要随性发挥。”

作者介绍、划分段落、分析中心思想、解读生僻词……讲这些时,我感觉嘴巴里嚼着一口已经被很多人反复吃过的口香糖,想吐而不能,只好忍着恶心讲下去。台下的同学们,忽然都变得陌生起来,大家都绷着脸,唰唰地写字。

穿过空无一人的操场,慢慢靠近教学楼,心跳得特别快。这几天我一次也没有往这边来过,之前那些事情像是隔了很多年似的。走到离楼十来米远的地方,我停住了。各个班级按照惯例,课前唱一首歌醒醒神。我往高一(三)班那边看去,他们也看到了我,靠窗的同学向我挥手,随即全班同学都往我这边看,唯独张清宇趴在自己桌上,始终没有抬头。这时有人起头唱了一句,“那一天我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大家开始跟着唱起来,“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沉默……”教数学的吴老师已经往这边来了,他走上走廊,看到这一幕停住了脚步,跟我一样,把《祝你一路顺风》听完。歌声渐歇,同学们都在跟我挥手,吴老师说:“邓老师,要不进来跟同学们说几句话?”我笑着摇摇手,也向同学们挥手作别,随即转身走开。我感觉全身发麻,走到操场上,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阅读·遐想

循着这般场景,便也想得起我自己的与班里同学们朝夕相处的那段时光。

想起美丽的故事,如我和班上那位颇有文学天赋的姓张的同学一起聊作家聊小说,我也曾分享自己写的小故事《传染》给她看,我的《白鹿原》午休期间由我自己读着,课间以及下午放学后由她带回家去,她先于我读完了,我便鼓励她在课堂上分享自己的阅读感受,印象中,她的分享是超出中学生的水平的,我很满意,于是在暑期辅导的最后一天送书给她,那会儿《白鹿原》还没读完,也不舍得,就送了一本《郁达夫作品集》。如几个常穿黑色短袖的男生自封“四大天王”,且总是扬言要揍我,辅导最后的几天的中午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我拿手机拍照片,记录他们的各种古怪表情,我们相处得很不错,以至于他们的班主任(我的高中室友)有一次说起,说他羡慕我可以和同学们如此亲密地玩在一起。如为了班里几个爱网购的同学的安全,而主动帮他们去街道取快递。如我特意带去相机给他们拍合影,某一时刻一个姓陈的女生骄傲地说:“看看咱们班的待遇,老师带来相机给咱们拍照片,其他班,就羡慕去吧!!”

美丽的故事,如某年辅导的最后一天,我站在校门口目送同学们离开,穿深红色短袖的小男生走近我,已经走过去几步了,却又停住,他张开纤细的双臂朝向我,说:“老师,我们拥抱一个吧,这些天我们天天见面,以后就见不到了。”那一刻,我的泪水在落下与否的界限左右猛烈徘徊。如那位极爱读历史书的八年级男生突然在某次课堂上举手,然后站起来问:“老师,你的理想是什么?”也如临近分别时我和他站在一起聊天,那个黄昏下着小雨,我宽阔的黑色雨伞给撑开来,由他擎在手里。一切都太过匆忙了,来不及准备可以送出的小礼物,便一直鼓励他,狠狠鼓励,鼓励他坚守,也鼓励他追寻。以及,每一年夏天分别的时候,总有不少同学给我写简短的信,或认真或逗趣,记得一个马尾辫女生的信里夹了很多细碎的紫色花瓣,我知晓那是中学时代独有的行为和仪式,那会儿的我们讲不出太多深沉的大道理,也少见华丽的词句,但每一个人都无比真诚纯净,现在的我自己,该是再难做出那般的仪式了。

也想起丑陋的故事,如某天放学时,一个原本应该坐校车的同学以有自己的朋友来接她为由,要求单独离校(不符合学校规定),想着都是初二初三的同学了年龄也都不小了,我同意了,给她面子。结果她直到晚上六七点钟也没回家,父母打来电话到处找,后来终于找到她,大抵是去某处玩了,也没出什么事情,但这件事成为了之后校长践行他的一些政策时说服我的一个有力证据。记得后来在班级QQ群里,我指名道姓地指出了她的恶劣行为,以表达我的失望和愤怒,也记得我自言自语的一句:“一些人,我们尊重他,给了他面子了,拿他当了人了,可他自己却不这样想,主动不要脸面,也完全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想起丑陋的故事,如辅导中心曾由一个校长雇来的胖老师负责过,那会儿同学们偶尔还能跑去操场上开展活动课,后来交由校长亲自负责,便再没有了这样的自由。最后几天,同学们丝毫没有心思学习,来校时甚至不再带书包,他们在教室里追逐玩闹都快拆了房顶了,却不能去空旷的校园,他们望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我回以他们,表情里都是无奈。校长讲:“今年的辅导工作只剩最后几天了,同学们不敢再出什么问题,待在教室里比较安全,操场上跑来跑去,摔倒了磕到碰到了家长又得找麻烦,事情很严重。”我试图反驳,校长强调:“哪个班级出了问题,班主任自行承担责任。”有时候,有时候我不知道我们的大环境是在什么时候被改变的,是被谁改变掉的,怕小鸟飞翔的时候遇到危险,从而剪断它们的翅膀吗?怕猛虎伤人,从而抓起来关进笼子里,甚至连牙齿都要拔掉么?如此一来,他们是变得无比安全无比乖巧了,可他们不再是了他们啊!!!

(完)

仰望星空

《暴劫梨花》

观影·遐想

二月下旬我有过一次和初中同学一起的三人出游,坐在火车站附近的街边休息的时候,我和张聊起过电影《暴劫梨花》。

那会儿聊起了看电影,张说韩国的一些动作片暴力片看起来挺酷的,他随口讲出的《恶人传》《黄海》和《老男孩》我都看过,他问:“你看哪种的多一点?!”我回:“各种各样都有,挺五花八门的。”他又问:“最近呢,都看了什么?”于是我打开手机,找出我发在QQ空间的关于电影《暴劫梨花》的动态给他看。我说:“看这个的时候挺费劲的,在网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分钟的完整版,却是国语配音过的,爱奇艺里是英文原声,但是删减过。”我继续说:“我是先在网站看过了最可能被删减的那一两个片段,之后再去爱奇艺看整部电影的,加在一起,就也算是看过了完整版了吧。”后来张拿出手机,说:“我知道有几个网站,里边可能能找到一些冷门的资源,你可以试一下。”试了,只有一个资源可以打开,也是配音过的,我苦笑:“算了,我放弃了,再说也都已经看过了。”

依旧坐着,聊起电影的具体内容,张说:“按照我的理解,我也基本上觉得她(莎拉)有点活该,当然,那些强奸她的人肯定也是违法的,也要承担责任。”

后来,我们走至公交车站准备回家,王去街道的另一边买什么东西了,我俩站在那里等待,某一时刻,我问:“关于刚刚电影的那个问题,我还想再聊一下。”张回:“好啊,你说。”我继续:“你怎么会觉得她是活该的呢?她是受害者啊,而且情况这么糟糕,代价这么惨痛的。”走了几步,张说:“大家不是常常那样讲嘛,说经常逛酒吧去夜店的女生不一定都是坏女生,但好女生一定不常去那些地方啊。”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就保持沉默,没继续问什么了。

我大致这样评价《暴劫梨花》这部电影,故事本身绝对值五星,但拍得并不出彩,讲述方式勉强值四星。

电影中,女孩莎拉(朱迪·福斯特饰)在夜晚的酒吧遭遇强奸,其故事本身非常丰富,拥有很多值得挖掘的细节,如莎拉本身的抽烟喝酒吸大麻的不良少女形象,如她去酒吧的原因之一是她和男朋友闹矛盾,因此,她曾说“某某男生看起来很帅,我要带他回家,当着男朋友的面和他亲热”等等,她说很帅的那个男生是后来强奸她的三个人中的一个,莎拉的好友那晚也在酒吧,她原本可以替莎拉作证的,但因为莎拉的这句话,她便也同时可以替强奸犯们作证了。

还有,最终帮莎拉出庭作证的男生当晚也在酒吧,他最终冲出酒吧报了警,从而成为了莎拉的救命稻草,但在报警之前,他有过不短的一段时间里的观望,观望莎拉被强奸,不去喝彩不去参与,同时也没有丝毫的意愿要去阻止这番恶行。他在观望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犹豫吗,那他是在犹豫是否要报警呢,还是在犹豫是否要鼓掌起哄,或者是否要直接参与其中?!我想,可能都有吧。

按照这个思路讲下来,我便时常想拿它和另外一些电影做对比,如《熔炉》讲性侵,如《梦之安魂曲》讲毒品,也如《相助》讲种族,它们对自己的主题是十分清晰的,也达到了一针见血的效果,而《暴劫梨花》对自己的主题似乎有些模糊,很多值得挖掘的细节都没有抓住。故事中三个强奸犯莫名其妙地以怠忽致危罪定了刑,之后却又集中所有力量去给酒吧当晚喝彩起哄的几个人定罪,这不能说有错,而且也能理解,只是觉得侧重点好像稍稍有点奇怪。

或许每一个人在对待很多问题的时候,相比于十分清晰和一针见血,我们更多的,都是像《暴劫梨花》一样有些糊涂的吧,如我主动找张去聊电影中的情节,又在他表达出自己想法的时候不知该如何回应,觉得他似乎也有道理。作为旁观者的时候,我们可以一一批判包括莎拉在内的所有人,可若是我们当晚也在酒吧,我们,会是哪一类人呢?参与强奸的?鼓掌起哄的?犹豫观望的?还是最终跑出去报警的?!

电影《暴劫梨花》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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