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记游走的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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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一个很奇特的现象,每个人戴上口罩后,都会变得更漂亮,有种错觉,口罩下面每张脸都很美。但如果口罩都摘下后,再去看,大多数又都普普通通。戴上口罩都变的比不带好看,这说明,是因为人的眼睛都是很美的,鼻子和嘴不好看造成的对吧?但是,把眼睛遮住,比如,每个人带上墨镜之后,好像又都比原来的自己更酷更好看。

单看眼睛很美,单看眼睛以下的鼻子和嘴巴也很美,但放在一块全部看时,却大多数都很一般,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的五官搭配的形式,很不合理呢?

做梦的时候,潜意识像混沌黑暗里飞着的一只萤火虫。我所有的思路都很安静地被这个小光点牵着走,是单线程的,是被动的,它往哪飞,我就往哪走。

一醒来,就像那个黑匣子打开了盖子,哗啦一下,像一束光瀑,一堆不可控的,嘈杂慌乱的意识就铺天盖地,涌流而入,以至于,每次醒来都有点不知所措。

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这一切如风如影,挺不真实的。比如玩手的时候,似乎注意力都在玩的内容里,网络和信息,活生生的。从没注意过手机是死的,一块石头,而已。只有在年前,手机从候车厅三楼掉下去,我跑过去捡起来的时候,那种稀巴烂的裂纹与碎片,才真实的,像一个尸体。

看来确实,只有疼痛,扎扎实实。

我妈文章里有一段,说跟我爸约会,看我爸穿的薄,有点冷,就把外套脱了给我爸披上了。八几年么,那个时候我妈觉得理所应当,我爸也觉得很自然。一件外套,无所谓“应该”谁给谁披,谁冷谁就披。但这要是放在现在,似乎就有一个共识,就是不管女的冷不冷,男的都应该把外套脱下来给女的披。不然一阵寒风,女的把外套脱下来给男的披上的画面,总像是喜剧片里的梗。两个人吵架,不管谁错,男的都应该给女的道歉。几十年所有和爱情有关的价值观,都在反复塑造什么是“男人",塑造什么是"女人",太多的应该和标准了,全是套路。

都忘记了,一个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男人和女人。

经常在写作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重复一些句子,比如在我看来,百分之八十的社会问题都是审"美"力造成的,百分之九十的个人问题都是格局造成的,然后所有问题的答案归根结底都可以归结到审美力高低和格局大小上面,于是,我反复重复着,诗,诗,诗,视角,视角。次数多了,就显得啰嗦。

一直以为是种毛病,后来看访谈或者听讲座,发现很多人到了理论观点时,翻来覆去阐述的,也都是同一个东西,用词和举的例子,也常常重复。于是我发现,越是那些大家,他们所强调的核心内容越少,越凝练。比如华涛说听画水彩的陈坚老师讲课,听了好几节,发现全部都是围绕着“留白的美学意义”和“如何将物体抽象化”来讲的。比如石朴先生说,他认为绘画的最高境界就是:"惟恍惟惚"。

比如我看徐振老师转的微博,大概是莫奈阐述印象派绘画精神的一段话:“作画时要忘掉眼前是哪一种物体,想到的只是一小方蓝色、一块长方形的粉红色、一丝黄色。因此,注意力不是集中在要表现的景物上,而是景物周围的空间环境、光线、烟雾、气流所产生的效果上,或只是局限于表达在一定条件下,景物着光,给画家留下的瞬间印象上”。只是这一段,印象派所有的"方法"及绘画精神,就都在这里了。

但如何忘掉眼前的物体,看到的只是颜色,如何看得见物体周围空间环境、光线以及烟雾、气流对颜色的影响,那就得靠天赋和无数个日夜的训练,才能达到的结果了。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功秘籍,浓缩起来,就那么多,学到很简单,但吃透太难了。因为能将这些秘籍系统化,作为一种方法,运用到与自己有关的每一件事物上面,作品也好,生活,并且相互贯穿,自成体系的过程,太庞杂了。

有一年夏天在地铁上,刚好翻到LeonardCohen的新专辑,就戴上耳机听。那天刚好地铁上人很少,坐在我对面的,是同样挨着门坐着穿纱裙的姑娘。我没注意到她长什么样,只记得耳边科恩的音乐突然响起,就看到空调从她的长裙后面有节奏地吹,特别美,吉他和贝斯的拨动像一条游走的金鱼,而她裙角摆动的旋律,就像那条游走的金鱼的尾巴。整首音乐四分多钟,我就一直盯着她的双腿,游啊游,入迷得像个色狼。

听过很多音乐,基本都是听不懂歌词的,比如英文歌日语歌法语歌,还有那些不知道在喊什么的摇滚乐,但好多好听的音乐,不用听得懂歌词,也能大概猜出唱的是什么内容。那天听得科恩那首就是,当时从地铁里出来的时候,就在想,这首歌肯定是晚上用来催眠的。我不认识英文,于是就搜了下,果真如此歌名“lullaby”,翻译来叫《摇篮曲》。

张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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